丹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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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烟】交往故事

※点心师荒x鼓手烟烟罗

※慢热✓ 元旦快乐✓ 微博荒烟元旦活动✓

※跑了八百年高速的我,今天是双箭头拉扯了半天的荒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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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认识一年,交往一年,同居一年。

烟烟罗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将所有人眼中毫无破绽的高岭之花荒大人,烙上了她的印记。

身世显赫的西点师和草根出身的乐队鼓手。

热爱古典乐的优雅老古董和沉迷摇滚乐的时尚第一人。

在订婚派对上,缘结神百思不得其解:在这种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的背景条件下,烟烟罗到底是怎么把荒追到手的——毕竟那可是以冷漠无情出名的荒大人。

知情人玉藻前弹了弹手里的棒棒糖,幽幽地说:都是套路。


2

当初玉藻前把荒引荐给烟烟罗时,烟烟罗的反应相当平淡。

问候,谈合作,互换联系方式,除去烟烟罗开的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整个交涉过程公式化到玉藻前直呼好家伙——要知道烟烟罗可是比她那个化妆师弟弟还在意颜值的女人。

可她现在表现得却像是在面对一个毫不起眼的路人甲,直到荒离开,他都没能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欲擒故纵的破绽。

——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烟烟罗。

玉藻前想。

此时的他还没想到有一个词,叫物极必反。


3

荒的背影彻底后,烟烟罗端起凉咖啡抿了一口,道:“不错。”

玉藻前正打算调侃她一句是人还是咖啡,便见后者放下咖啡杯,望着荒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眸子,缓缓抬手虚支脸侧,指腹摩挲着唇瓣,在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真不错。”

“……”

问题就这样失去了意义。

玉藻前摸了摸下巴,决定为了好玩不告诉荒了。


4

玉藻前说,烟烟罗最开始套路荒走的是知性路线。

虽然究其原因纯粹是个意外。

因为烟烟罗本就是怕麻烦的性格,也习惯了离开舞台就把自己“藏”起来,再加上有一个苛刻的造型师弟弟,打扮起来自来是怎么不像怎么来。

于是她出现在他的店里总是戴着帽子眼镜,素衣淡妆,任谁看了都不相信她和摇滚乐队专辑封面上那个脏辫御姐是同一个人。

这样她就能优哉游哉地坐在咖啡厅,听她的狂热粉丝一边和同伴安利她的新歌,一边从她身旁走过。

烟烟罗说过她很享受这种风口浪尖的平静,但是这份平静因为荒的出现被打破了。

而烟烟罗也是个识趣的人。

在看清他脸上写的“绝对不可能透露荒择偶标准的哦”后,为防吓到荒,她敲敲桌面,决定先维系那个形象。

玉藻前到现在还记得,他无意间瞥见的,她看向荒的眼神。

那次荒难得有闲情在咖啡厅里看书,他换下一身制服,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坐在窗边,而烟烟罗在窗外生生停下了经过脚步。

那双眼中泛起的笑意,有恍惚,有玩味,但更多的是危险。

她看着荒,缓缓伸手抚上了窗。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荒抬起一双深邃冷漠的眼眸,静静地看向她。

后者从容一笑,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5

玉藻前认识荒满打满算有7年,自信对荒那兼具富二代和老干部的优缺点,冷僻糟糕注孤生的个性有充分认识。

所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荒会同意让烟烟罗坐在他对面,之后甚至能和她相谈甚欢。

“不打算给老朋友解个惑吗?”玉藻前靠着柜台,戏谑地道:“明明对我们惜字如金,对她倒是话不嫌多——别告诉我,你是知道怜香惜玉了。”

荒偏头,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冷冽依旧。

在那与生俱来的的威严和无声的压迫感下,玉藻前似笑非笑地眯起眼:“说中了?”

“她从没回避过,”荒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我也从没看穿过。”

“我会弄清楚她想干什么的。”

荒说着,转身拎起包转身走出咖啡厅,留下玉藻前一个人,陷入沉思。

最后笑出了声。

这题我会。

你呗。


6

“噗。”

缘结神听得直拍大腿,“没想到荒哥也有今天!”

“谁想得到呢,”玉藻前捏着手中的棒棒糖棍,意味深长地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嗯?”

“比如……对方伪装的太好了,”玉藻前顿了顿,抬头面带微笑地看向缘结神身后,“你说对吗,烟烟罗。”

“呵呵,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朋友,”烟烟罗施施然在吓了一跳的缘结神旁边坐下,摸摸她颤抖的小脑袋,“不慌,你是例外。”

缘结神:“……”

她该感到荣幸吗。

“啊啦,找了半天发现你们在这里讨论荒,”烟烟罗开了一瓶可乐,“让我想想,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比较好……”

讨论人家男朋友时被抓包,确实很尴尬的。

玉藻前从善如流:“带你一个。”

烟烟罗:“好啊。”

正打算诚恳地道个歉的缘结神:“?”

烟姐你这样荒哥知道吗。


7

其实烟烟罗一开始想追求荒,只是因为感兴趣。

不仅仅是对那张没有瑕疵的俊脸,更多的是对他举手投足间,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她不是没见过高冷的人,只是像荒这种乍一看冷酷,却在无意间展露出一丝柔软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褪下这份冰冷,他是什么模样?

在这股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产生了在他身上找到那丝缝隙的欲望,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眸时,她逐渐开始思考——这双眼在心动时会动摇吗?

它在伤心时会流泪吗?

在说情话时会闪躲吗?

……被压在身下时,会染上什么样的颜色呢。

真是令人期待。

“有什么事吗。”

不自觉的注视被抓包,荒对上她的眼睛,淡淡地开口。

她微微一愣,旋即莞尔,没有丝毫羞愧。

“我在想一个问题。”

“嗯?”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


8

荒因为她的直言不讳怔住了,可见她挑起丝毫不掩戏谑的嘴角,很快就回过神来。

“没有,”荒沉下脸道,“你是第一个。”

烟烟罗轻笑一声,无视他微妙的责备,眨眨眼:“那我多看两眼,你适应一下。”

“……”

荒干脆利落地错开了目光,继续看书。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却因为将那份轻佻处理得恰到好处,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感。

但他忘记了,真正的交情往往是从一次得了便宜还卖乖开始的。

八岐大蛇是,玉藻前是,烟烟罗也是。

作为第一个在口头上敢占他便宜的女人,烟烟罗一把将他拉上了友谊的小船,并开始了有事没事找乐子颠两下的日子。


10

烟烟罗说,其实荒不难懂,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敢走进一些而已。

只要靠近了,就很容易从细枝末节中,看到他的真实想法。

所以,哪怕是他评价过无聊的东西她也敢推到他面前,然后坐等他真香,不该提不该问不能说的事绝口不提,偶尔开玩笑也会在惹恼他的边缘点到为止。

再之后,他就习惯了她时不时的“出格”。

用玉藻前的话说,就是荒对她包容到过分。

可即便有此殊荣,在荒答应出席她的现场演唱会时,烟烟罗还是有几分忐忑——毕竟“出格”和颠覆人设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这份忐忑在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就化作属于她和摇滚的张狂与自信。

她和队友们尽情地演奏音乐,将激情挥洒得淋漓尽致,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舞台的中央谢幕,隔着茫茫人海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双清冷的眼睛。

四目相对,直到散场,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演唱会隔天的晚上,结束工作的她换上了干练性感的穿搭,将银色的长发束成高马尾,披上外套走进打烊后的咖啡厅,见到了正准备离开的荒。

“意外吗?”

她微微倾斜身子,手指抵着桌面,似笑非笑地俯视着眼前的男人。

后者抬眼,道:“不怕被人认出来了?”

深色的眼眸里,笑意转瞬即逝,却被她捕捉得清晰。

烟烟罗几乎是用了毕生定力,才按下了亲吻那双眼睛的欲望。


11

摊牌之后,烟烟罗开始放飞自我。

从找各种理由与他见面,到直接邀请,还加一句“你确定你不感兴趣?”。

荒一声冷哼,她就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聚餐,编曲,逛街,研究新点心,照顾小朋友……

这些看似和荒毫无关系的事,因为冒出个烟烟罗,变得顺理成章,还别有一番风味。

总之,每次看到烟烟罗反复横跳,玉藻前都叹为观止。

但当他问她这算不算约会时,烟烟罗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急什么。

玉藻前嗤笑:啧啧啧,还在等一撇?换一个人和你这样折腾下来,捺都捺完了。

烟烟罗耸耸肩:她一向有耐心,特别是对在意的人,只要能确保万无一失,她不介意等。

就是独处时,她的心跳挺急的。


12

“所以你是……”缘结神组织了半天语言,“单箭头了荒哥一年?”

烟烟罗抵着下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茶几。

“差不多吧。”

“那也是你告的白?”

烟烟罗“嗯”了一声:“算是吧。”

“你求的婚?”

“嗯。”

“……”

缘结神不说话了。

她皱起脸盯着不远处的荒的背影,似乎有些不悦。

烟烟罗捏了捏她的小圆脸:“小家伙,怎么了?”

“只靠一个人努力结下的缘分是不行的,”缘结神抿起嘴角,压低声音:“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是双向奔赴的过程,而不是一个人的付出……”

她咬咬牙,“就算人设是闷骚高冷,也不能这样!”

“啊啦~没想到你这么有心,”烟烟罗摸摸这颗小脑袋,“不过你误会荒了,他只是……年纪大了而已。”


13

荒虽然比烟烟罗还小两岁,但经历却精彩了不止一星半点。

出生于高天原财团,从小学习专业知识,初中开始打理家族生意,目光长远宛如能未卜先知,深得董事喜爱,几乎是内定的集团继承人,但他成年后没多久就放弃家业,离开高天原,销声匿迹。

别的不论,单是那短短十年的职业生涯,就是其他人三十年都无可比拟的。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成熟稳重过了头,研究点心之余,就是看书读报,喝茶下棋,活得像个退休老干部,平淡到玉藻前都忍不住说一嘴未老先衰。

这样有原则的荒,在感情问题面前自然不可能多主动。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比如烟烟罗告白那天。


14

想温水煮青蛙的烟烟罗会选择跨年夜告白,纯粹是个意外。

要怪就怪玉藻前把派对地点选在天台,怪烟花升起时一下就照亮了他的脸,怪他不看烟花而是回头对上她的眼睛。

回过神时,烟烟罗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他面前,甚至俯下了身子,银色的长发垂落,化作将他们与众人隔绝的帘幕。

“猜猜看,我要做什么?”

荒没说话,抬头静静地看着她,只有眉角微动。

她望着这张愈来愈近的脸,在还有几指距离的地方停下,转而伸出手,试探性地抚上他的脸颊。

“你不怕我冒犯你?”

“你的冒犯还少吗。”

“哎呀,看来荒先生对我所说的冒犯有些误解,”她笑盈盈地说着,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能碰到他的呼出的气息,“我可以申请解释一下吗?”

“……”

荒笔直地坐着,如星海般幽深的眼眸,没有一丝动容,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再出格。

烟烟罗眯起眼,又前倾了些,唇与唇间几乎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

“当真不躲?”

她似笑非笑地又问。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那双眼中逐渐浮出冰面的灼热。

交织的气息间,有些话早已心照不宣。

……想躲的话,早就躲了。


15

“所以说你们实际上是双箭头?”

“有可能?毕竟他不是能强扭的瓜,不过……”烟烟罗扬唇,挑起几分意味不明,“这样一想就不妙了。”

“嗯?”

“我开始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心动的了。”


16

荒洗完澡出来时,烟烟罗站在沙发边,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

他们虽然没有天天帮彼此吹头发的习惯,但最近头发留长了些,烟烟罗时不时就心血来潮。

反正不可能带出门,他自然没什么所谓。

于是荒没有多想,顺手把擦水的毛巾搁在一边,便走了过去。

吹干,梳头,扎辫子。

一切是如此平静。

直到烟烟罗一把揪住新鲜出炉的小辫子,问:“荒,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上次她用“请教”这个词,还是申请,亦或者说是算计他同居那天。

荒脸色一凝,开口多了几分慎重:“你问。”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

“我问的是介词,不是动……”

“我知道。”

荒咬着牙打断她踩油门。

“知道就好,”烟烟罗捏着小辫子挠他发红的耳根,满眼促狭,“那亲爱的荒先生,说说看吧。”

“……”


17

不是荒不想说,是荒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烟烟罗提问的时候,他确实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在哪个瞬间心动的,但答案是……没有答案。

因为跨过那条界线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些瞬间太多。

比如她逆着漫天烟火朝他微笑的瞬间。

比如她用慵懒的声线哼唱曲调的瞬间。

比如她将他爱喝的饮料放在心情不好的他面前,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的瞬间。

比如她在舞台上越过人海精确对上他双眼的瞬间。

比如她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他眼睛好看的瞬间。

再比如……她用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企图触碰他灵魂的瞬间。

所谓心动,早就淹没在这些瞬间中了。


18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有人才订完婚就忘了爱吧!”

“……”荒握住她把玩他耳垂的手,无声地叹了口气:“没有。”

但双手被抓根本无法限制烟烟罗。

后者索性低头去咬,还用舌尖挠了挠。

“那你就说说,是什么时候?”

荒猛地一僵,手上用力直接把这个喜欢咬耳朵的女人摁在沙发上,眼眸顷刻暗了下来,连开口的嗓音都有些哑。

“无聊。”

“没办法,”烟烟罗试图用腿反抗,但依旧被无情镇压,“我不想输。”

“输?”

“对,输,”她望着他,轻笑一声,“因为我一见钟情。”

“……”

短暂的沉默后,握住她脚踝的手轻移。

“你没输。”

是平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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